秦腔是陜西地方的民間曲種,又叫亂彈,又因其以棗木梆子為擊節(jié)樂器,所以又叫“梆子腔”,俗稱“桄桄子”(因為梆擊節(jié)時發(fā)出“恍恍”聲)。起源于天水,早在西周時期就有秦腔了,到秦代得到發(fā)揚光大,這種地方戲曲是中國漢族最古老的戲劇之一,秦腔唱腔的藝術(shù)特點包括“板路”和“彩腔”兩部分,其中以寶雞的西府秦腔口音最為古老,保留了較多古老發(fā)音。2006年5月20日,經(jīng)國務(wù)院批準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名錄。
秦腔以關(guān)中方言語音為基礎(chǔ),特別是涇河、渭河流域諸縣的語言發(fā)聲為“正音”。秦腔的唱腔定型發(fā)展在唐朝,秦腔唱腔包括“板路”和“彩腔”兩部分,每部分均有歡音和苦音之分。苦音腔最能代表秦腔特色,深沉哀婉、慷慨激昂,適合表現(xiàn)悲憤、懷念、凄哀的感情;歡音腔歡樂、明快、剛健、有力,擅長表現(xiàn)喜悅、歡快、爽朗的感情。秦腔曲牌分弦樂、嗩吶、海笛、笙管、昆曲、套曲六類,主要為弦樂和嗩吶曲牌。秦腔的音樂伴奏,向稱四大件,以二弦為主奏,人稱秦腔之“膽”。琴師在秦腔戲班中具有重要地位,常坐于舞臺前場后部正中。伴奏音樂擅奏老調(diào),音高為“三眼調(diào)”。三十年代后改用出調(diào)(即下把拉法)。
秦腔的表演自成一家,角色體制有生、旦、凈、丑四大行,各行又分多種,統(tǒng)稱為“十三頭網(wǎng)子”。一般戲班,都要按行當建置以“四梁四柱”為骨干的三路角色制。頭路角色包括頭道須生、正旦、花臉和小旦,二路角色包括小生、二道須生、二花臉和丑角,其他老旦,老生等角均為三路角色。各路角色的佼佼者,均可掛頭牌演出,其他即為配角。條件優(yōu)越的戲班,常不惜重金邀請名角。各行皆能,文;武、昆、亂不擋的多面手、好把式,又稱“戲包袱”,或叫“飽肚子”。秦腔表演技藝十分豐富,身段和特技應(yīng)有盡有,常用的有趟馬、拉架子、吐火、撲跌、掃燈花、耍火棍、槍背、頂燈、咬牙、轉(zhuǎn)椅等。神話戲的表演技藝,更為奇特而多姿。如演《黃河陣》,要用五種法寶道具。量天尺,翻天印,可施放長串焰火,金交剪能飛出朵朵蝴蝶。除此,花臉講究架子功,以顯威武豪邁的氣概,群眾稱其為“架架兒”。
秦腔的八大傳統(tǒng)絕技特點
變 臉
變 臉是秦腔傳統(tǒng)的藝術(shù)表演保留曲目,秦腔、同州梆子、西府秦腔、漢調(diào)桄桄、漢調(diào)二簧等劇種的生、旦、丑行皆有此特技。其變法有“變臉型”和“吹面灰”兩種。
變臉型:《三人頭·揭墓》中用此技。揭墓賊用腰帶做好套圈,一端套在僵尸脖子上,另一端掛在自己脖子上,扶起僵尸脫衣時,感情變化復(fù)雜,面部表情也隨之變化。他發(fā)現(xiàn)死者衣著豪華時,高興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,嘴角翹到了鼻子兩側(cè),喜得渾身發(fā)抖。當尸體的蓋臉怕飛落,露出陰森可怖面孔時,他被嚇得脖子一縮,裂開大嘴,瞪著兩眼,眉毛不住地跳動。揭墓賊為了抑制心中的恐懼情緒,忽地眉頭一聳,圓鼓雙眼,翹起鼻翼,眥著牙,顯出兇殘之相。死者穿了七套衣服,每旋轉(zhuǎn)一次尸體,就脫掉一件衣服,同時還要穿在自己身上,并要變化—次臉型。他一時變得憨傻癡呆,一會兒又變得機智勇敢;一會兒扯長脖子,收起下巴,舌尖頂住下唇,把頭和脖子拉成一體,變成又長又細的臉型;一會兒皺起雙眉,縮著下顎,撅著下巴,變成兩腮無肉的險惡者;一會兒又鼓起兩腮,松開雙肩,變成大胖子;一會兒縮著頭,收起下巴,變成瘦子……形態(tài)百出,變化無窮,全靠一張臉的功夫。漢調(diào)桄桄演員田興華精于此特技。
吹面灰:演員給自己臉上吹灰,使之變化。西安亂彈《毒二娘》、漢調(diào)桄桄《藥毒武大郎》等,皆用此法。武大郎一時毒酒下肚,腹疼難忍,指罵潘金蓮。潘下狠心猛撲過去,用被子捂住武大郎,到潘起身坐在被子上時,面灰已吹上臉,一副陰森黑煞之臉相。《太和城》中孫武也有變臉的情節(jié)。
吹 火
亦稱噴火,一般多用于有妖怪、鬼魂出現(xiàn)的劇目中。秦腔《游西湖·救裴生》中,李慧娘用此技。吹火的方法是先將松香研成粉末,用籮過濾,再用一種纖維長、拉力強的白麻紙包成可含入口中的小包,然后剪去紙頭。演員吹火前將松香包噙在口里。用氣吹動松香包,使松香末飛向火把,燃燒騰起火焰。
常見的形式有:直吹、傾吹、斜吹、仰吹、俯吹、翻身吹、蹦子翻身吹等。就其形狀可分為;單口火、連火、翻身火、一條龍、蘑菇云火等。
單口火:即一口一口吹火。主要用鼻子吸氣,丹田用氣,沖著火把的火苗直吹。
噴火
連火:用氣方法與單口火相同。吹時要連緊一些。在火頭上吹第一口火,乘其未滅時,緊接著在第一口火上再吹一口火,使火延續(xù)不滅。
翻身火:踏左步,半臥魚勢,從火頭上引火(即借吹出的火苗再連續(xù)噴出松香末,使火苗不斷延續(xù)長達四、五尺)翻身,轉(zhuǎn)一圈后,火仍然連續(xù)不斷。
一條龍:半臥魚勢俯沖火把頭吹火,然后離開火把,均勻地一口氣吹的引過火來,使火苗不斷延續(xù)長達數(shù)尺,猶如一條火龍一樣擺過去。
磨菇云火:半臥魚勢,在“一條龍”火的龍尾上緊接著再擺回來,重重地一口一口吹火,即成一朵一朵的磨菇狀(也叫天女散花或火中鳳凰。后來吹這種火時,還可將火的顏色變成雪青色)。以上是最基本的幾中吹法,還可根據(jù)劇情需要和舞蹈動作的變化而變化。秦腔黨甘亭、何振中、李正敏、馬藍魚、張詠華、孫利群、張燕;同州梆子王德元;西府秦腔曾鑒堂、李嘉寶等均擅長此技。馬藍魚的“鬼吹火”(《游西湖·救裴生》中的李慧娘之鬼魂吹火)享譽全國。她能吹出各種形狀的火,且能一口氣吹到四十多口火,堪稱絕技。她曾向全國,如北京、上海等省市的很多劇種的演員傳授過此技。
頂 燈
演者將一盞油燈點著,置于頭頂,耍各種動作。秦腔《三進士》的丑角常天保因賭博被其妻處罰頂
燈。常天保頭頂油燈,跪地、行走、仰臥、鉆椅、鉆桌、上桌等,均很自如,并能使油燈不掉、不灑、不滅。這全憑演員脖頸的平衡技巧。秦腔丑角演員劉省三、晉福長和漢調(diào)桄桄演員王半截、趙安學(xué)及漢調(diào)二簧演員蔡安今等,均擅長此技。王半截還能自己將頭頂之燈吹滅。
打 碗
秦腔、同州梆子、西府秦腔、漢調(diào)桄桄及漢調(diào)二簧等劇種演神廟會戲時常用的打鬼特技。《打臺》的天官,《太和城》的孫武子等凈角、須生也用此技,其表演方法是將一碗擲于空中飛轉(zhuǎn),用另一只碗飛出擊打,兩碗同在空中粉碎。打碗表演有平打、斜打兩種打法。平打:先將一碗底朝下平擲于空中飛轉(zhuǎn),再將另一碗底朝上擲出,兩只碗底對擊相撞,破碎落下。斜打;兩手各拿一碗,碗底相對轉(zhuǎn)磨,打時先將碗側(cè)立擲出,使其在空中如車輪滾行狀旋轉(zhuǎn),然后將第二個碗如法擲出,以碗底邊撞擊而破碎。西府秦腔須生王彥魁、唐二瓜、司東紀、呂明發(fā),西安秦腔演員陸順子、和家彥、劉立杰、閻國斌等,均擅長此技。
鞭掃燈花
秦腔、同州梆子、西府秦腔、漢調(diào)桄桄和漢調(diào)二簧凈、旦行的表演特技。有鞭掃燈花和“紙擺子”(把
紙擰成繩子一樣的條子)掃燈花兩種。鞭掃燈 花:《太和城》中的孫武子與《黃河陣》中的聞仲用此技。其表演法是:先用黃表紙在鞭梢扎成約四寸多長的紙花,然后加足燈油,拉長燈捻(用紙裹香做成),使其多出燈花。演員在兵卒下場后,跨右腿,左轉(zhuǎn)身,躦步,左前弓后箭,面向觀眾,對著舞臺左前角吊的油燈,在打擊樂《腳底風(fēng)》伴奏中,雙鞭從下向上,反手交叉挽面花,雙鞭梢前面的紙花,反復(fù)掃向燈捻上所結(jié)的燈花,使其擴散,灑向空中。接著,跨左腿,右轉(zhuǎn)身躦步,右前弓后箭,面向觀眾,對著吊在舞臺右前角的油燈,動作要求與鑼鼓經(jīng)同上,只是方向不同。接著,舞一套雙鞭,在《倒四錘》中,到舞臺右前角扎勢亮相。這時,舞臺空間火星閃閃,四下飄落,忽明忽暗,撲朔迷離。靠近演員亮相的那盞燈,因燈花被掃掉而燈光由暗轉(zhuǎn)亮,使觀眾清晰地看到演員面部的表情與眼神。掃燈花,在添油、撥捻子、結(jié)燈花、掃燈花上,均需掌握好時間,恰到好處,配合默契,才能顯示出技巧的高超。舊時演出用清油燈照明,用此特技。隨著科學(xué)技術(shù)的發(fā)展,照明條件的改變,此特技已無人使用。
踩 蹺
秦腔、漢調(diào)二簧旦角表演特技。蹺子是木制腳墊,尖而小,約三寸長,外面套繡花小鞋。演員只能用兩個腳指穿假鞋,而且要將鞋綁在腳指上,因此,稱之為扎蹺。扎蹺之后,演員只能憑兩個腳的腳指行走,腳跟高高提起,扎蹺演員則始終都得用二指著地。戲演完后方可解蹺休息。更難的是,不僅要求模仿三寸金蓮的步子和形態(tài),還有特為扎蹺設(shè)計的高難動作,如:踩蹺走凳、踩蹺過桌、踩蹺踢石子等,沿低上高,蹦跳不止,方能顯出演員的踩蹺技巧來。清乾隆時,秦腔旦角魏長生在北京演出后,“名動京師”,踩蹺之技從此推廣到全國各兄弟劇種。魏長生之后,踩蹺著名者有朱怡堂。
牙 技
秦腔、同州梆子、西府秦腔、漢調(diào)桄桄和漢調(diào)二簧等劇種中毛凈所用的一種特技。牙技分為“咬牙”和“耍牙”兩種。咬牙:也叫磨牙,毛凈常用此技。演員用上、下牙齒咬緊磨動,發(fā)出咯吱吱的聲音,表示咬牙切齒的恨。這一技巧主要在于控制,咬響并不難,難點在于聲音要響并要傳得遠,還不能有疹人的噪音。秦腔名演員彥娃、劉金錄、范仲魁、華啟民、陳西秦、周輔國等在《反長沙》、《虎頭橋》、《祭燈》、《淤泥河》、《八義圖》等劇中,扮演魏延、蓋蘇文、屠岸賈等,均用此技。
耍牙:即將牙含在口中使其活動。所耍的牙有兩種。一是將兩顆較長的豬牙洗凈,空根郭灌鉛,外部刻細槽,扎上細絲線,使兩牙相連,演出時含于口中,以舌操縱;一種是用牛骨磨制而成的。從前漢調(diào)桄恍演員用這種牙。耍牙有六種七個樣式。(一)陰陽齒。即左邊牙尖朝上彎,右邊牙尖朝下彎,或相反;(二)獠牙。即兩顆牙齒同時向上,并微向外撇,呈倒八字形;(三)鼻孔齒。即兩顆牙齒同時向上,將牙尖仲進兩個鼻孔內(nèi),根部微撇,呈正八字形;(四)一字齒。即兩顆牙齒分別從嘴兩邊出,伸向兩邊腮部,同嘴唇呈一字形。(五)巨齒:即巨靈神的齒形,兩顆牙齒從嘴角兩側(cè)向下斜仲,在下巴兩側(cè)呈倒八字形;(六)疵牙。即兩顆牙齒由口中向下伸直,呈“l(fā)l”形狀。西府秦腔藝人謝德奎、溫良民、趙文國、焦定國等常用此技。主要用于番王、判官、鬼怪—類腳色。漢調(diào)二簧藝人劉嗚祥,漢調(diào)桄桄名凈馬忠福、張同福、華天堂,西安亂彈的王化民,后起之秀雷藝強,富平阿宮腔的柏福榮等均擅長此技。
用2-4顆洗凈的長豬牙空其根部灌鉛,繞根部外圍刻一道細渠,用約二寸長的線分頭扎在渠里,銜在嘴內(nèi)用舌操作。表演時,嘴唇、牙齒配合舌尖頂來拉去,使其吐出各種形態(tài)的“耍牙”技巧。唱念時,用舌將牙頂?shù)酱絻?nèi)牙外兩邊即可,功夫深的演員經(jīng)常牙不離口,并唱念清晰。此表演技巧難度特大,具有和高的欣賞價值!秦腔有史以來能活泛用用此表演技巧的實屬鳳毛麟角。(上個世紀)四十年代劉鳳鳴老藝人的“耍牙”表演堪稱一絕。五十年代的王華民也有此技巧。后起者雷藝強“耍牙”表演自如,并能準確的配合人物的性格和情感。富平“阿宮腔”凈角演員柏福榮尚能“耍牙”,六十年代他表演的《活捉王魁》一戲中的判官,把“吐火”巧改“耍牙”,頗有聲譽!此后再無有演員掌握“耍牙"技巧真是秦腔界的遺憾! “耍牙”技巧,在秦腔傳統(tǒng)戲中一般表現(xiàn)相貌兇惡的角色。周倉、判官、王白超、龍須虎、鄧忠等都用耍牙表演。不管陽世三間,陰曹地府,還是天際神界,皆有用之。其代表作為《淤泥河》中的蓋蘇文。
秦腔《淤泥河》中蓋蘇文“耍牙”的表演技巧
《淤泥河》是秦腔傳統(tǒng)折子戲。蓋蘇文,毛凈應(yīng)工,此戲中講究“三耍”,即“耍領(lǐng)子”、“刷眼神”、“耍牙”。尤其獨特的“耍牙”表演為人物的面孔增添了兇惡的表現(xiàn)力,藝術(shù)效果特強。蓋蘇文頭戴紫金冠,插雙翎,吊狐尾,別鬢毛,掛“紅張”(頜下),扎紅靠,紅彩褲,登紅色虎頭靴,手提三股叉。
李世民連人帶馬被陷淤泥河中,做一連串掙扎欲沖出淤泥河的表演后,蓋蘇文在“雷錘”鼓點中從上馬門躍到臺前,左腳站定,右腳抬起,左手抓領(lǐng)子,右手舉叉,口吐上到“八”字牙亮相。接著向右轉(zhuǎn)身(收牙)至上馬門定頓,引出四角子,至臺右角,一轉(zhuǎn)身到臺中,右腳抬起,包腳,左手握叉扎地,右手抓領(lǐng)子,口吐上中雙勾牙亮相。四角子在蓋蘇文走進臺中的同時圍蓋跑圓場,蓋收勢收“牙”至臺右角,,四角子雖至臺右角一字型站定,蓋端叉踢左腿接催步,跨右腿左轉(zhuǎn)身,擺左腿到臺左“黃場”,即伸臂大笑三聲四角子接笑,音尾繞臺口下場,蓋同時走向臺右尾跟四角子,跑至下馬門,扎“左弓箭式”,隨著“擺刀穗’鑼鼓伴奏,左手抓領(lǐng)子,右手抓叉把順掄數(shù)圈,接著繞頭領(lǐng)子沖著觀眾掃一圈,把叉頭對著臺右角,左手摟韁,向右歪著身子和頭,合著“倉、倉、倉”三點鑼鼓聲,雙手雙腳交叉跳躍三下(表示高興),接著“扎右弓”箭式,在鑼鼓節(jié)奏中掄叉吐雙分上下“牙”(一牙斜沖上,一牙斜沖下,牙尖都朝外勾)亮相,頭擺動,表示得意。然后合著“倉——倉”兩聲收錘鑼鼓節(jié)奏,雙手端叉,右手將叉把通到左手,摟韁,站左“丁字步”吐下中上勾“牙”(一牙在中直下,一牙沖上向外勾)亮相。片刻雙眼隨著頭左右擺動兩下隨著鑼鼓節(jié)奏,轉(zhuǎn)身超前恨踏三步,由慢變快從下馬門下場。
尸 吊
亦稱“大上吊”[劉全進瓜],秦腔、同州梆子、西府秦腔、漢調(diào)桄桄、漢調(diào)二簧、眉戶等劇種均有此特技。演出前,先將一根長吊桿,平綁于入場口的柱子上,桿的一端在臺口,另一端藏于臺內(nèi)側(cè)。劇中人上吊時,站椅上,將白綾吊圈綁于桿頭,然后將吊圈套在脖子,蹬倒椅子。這時臺內(nèi)即將吊桿一端壓下,右移,使桿頭上翹并伸出臺口,使上吊者高高吊于臺前。演員在化妝時,腰里扎一橢圓形鐵裹肚,上端有兩個鐵鉤,由胸部直通脖頸。上吊時,往脖子上套的吊圈一定要套在鐵鉤上,然后將一水袖繞脖搭肩,以作掩飾,另一水袖下垂,呈現(xiàn)出活人被吊死的景象。至今已不用此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