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芹齋原名盧煥文1880年生于浙江湖州活了77歲,死在法國他干的最有名的事是把昭陵六郡販賣到了美國,歐洲兩次大戰(zhàn),古董生意一落千丈,盧芹齋嗅覺敏銳,把目光投向美國,大發(fā)其財,昭陵六駿也就是這一時期被他販賣出去,至今仍在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博物館里展覽。
盧芹齋在1910
盧芹齋出身低微,1880年出生于浙江湖州一個叫盧家渡的小村子,他本名盧煥文——這個名字平凡而普通,且有一段心酸回憶,這是他日后想要抹去的痕跡之一。盧家渡的人世代以務桑麻為生。本來在那樣的亂世,勤儉持家才能勉強糊口,而盧芹齋的父親,卻是一個好賭成性的癮君子。他的母親在這樣絕望的環(huán)境中苦苦支撐而無力阻擋破產(chǎn),在生活的重壓之下含恨自盡,其父也于不久去世。這樣,盧芹齋成了孤兒。過繼到一個出了五服的遠方叔父家。他命運的轉(zhuǎn)折點出現(xiàn)在他進入南潯張家做仆人的時候。光緒年間,湖州南潯民間有所謂“四象、八牛、七十二狗”的說法,財產(chǎn)達千萬兩白銀以上者稱之曰“象”。五百萬兩以上不過千萬者,稱之曰“牛”,其在一百萬兩白銀以上不達五百萬者則譬之曰“狗”。而南潯張家,就是“四象”之一。盧芹齋服侍的主人是張靜江,張家二公子。跟王思聰差不多,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許多出名的建筑都是他們家的,如杏花樓、大上海電影院、大上海歌舞廳和大世界游樂中心。
本來,張靜江他爸是想讓他做清朝的官,還花了十萬大洋給他捐了個二品候補道銜的虛職,不想,他是個憤青,思想激進,一心想推翻腐朽沒落的大清國。眼看著架勢不對,于是又花錢送他出國避避風頭。1902年,張靜江任清廷駐法國商務參贊,盧芹齋被幸運地選中作為侍童服侍他,自此開啟了人生新征程。張靜江在巴黎開設“通運”公司,售賣中國的瓷器、字畫等,盧芹齋憑借其天賦與勤奮,從古董店學徒開始,刻苦學習古董店的各項業(yè)務,又學說了一口流利的英語、法語,很快就受到老板賞識,盧芹齋逐漸出任掌鋪,為日后獨立經(jīng)營打下來基礎。辛亥革命后張靜江回國協(xié)助孫中山,通運公司結(jié)束,盧芹齋開辦了自己的古董店,成立了盧吳古玩公司。
盧芹齋出身低微,1880年出生于浙江湖州一個叫盧家渡的小村子,他本名盧煥文——這個名字平凡而普通,且有一段心酸回憶,這是他日后想要抹去的痕跡之一。盧家渡的人世代以務桑麻為生。本來在那樣的亂世,勤儉持家才能勉強糊口,而盧芹齋的父親,卻是一個好賭成性的癮君子。他的母親在這樣絕望的環(huán)境中苦苦支撐而無力阻擋破產(chǎn),在生活的重壓之下含恨自盡,其父也于不久去世。這樣,盧芹齋成了孤兒。過繼到一個出了五服的遠方叔父家。
他命運的轉(zhuǎn)折點出現(xiàn)在他進入南潯張家做仆人的時候。光緒年間,湖州南潯民間有所謂“四象、八牛、七十二狗”的說法,財產(chǎn)達千萬兩白銀以上者稱之曰“象”。五百萬兩以上不過千萬者,稱之曰“牛”,其在一百萬兩白銀以上不達五百萬者則譬之曰“狗”。而南潯張家,就是“四象”之一。盧芹齋服侍的主人是張靜江,張家二公子。跟王思聰差不多,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許多出名的建筑都是他們家的,如杏花樓、大上海電影院、大上海歌舞廳和大世界游樂中心。
本來,張靜江他爸是想讓他做清朝的官,還花了十萬大洋給他捐了個二品候補道銜的虛職,不想,他是個憤青,思想激進,一心想推翻腐朽沒落的大清國。眼看著架勢不對,于是又花錢送他出國避避風頭。1902年,張靜江任清廷駐法國商務參贊,盧芹齋被幸運地選中作為侍童服侍他,自此開啟了人生新征程。張靜江在巴黎開設“通運”公司,售賣中國的瓷器、字畫等,盧芹齋憑借其天賦與勤奮,從古董店學徒開始,刻苦學習古董店的各項業(yè)務,又學說了一口流利的英語、法語,很快就受到老板賞識,盧芹齋逐漸出任掌鋪,為日后獨立經(jīng)營打下來基礎。辛亥革命后張靜江回國協(xié)助孫中山,通運公司結(jié)束,盧芹齋開辦了自己的古董店,成立了盧吳古玩公司。
盧芹齋三十歲照
當時國內(nèi)政局動蕩,人心不穩(wěn)定,故宮內(nèi)的古物珍寶紛紛流失海外,盧芹齋借此機會,成功低價收購不少古稀珍品,推銷到歐洲市場,一本萬利。漸漸地,盧芹齋成為享有盛譽的中國古董鑒賞家,也成為歐洲華人中的名人。但是盧芹齋不滿足于此。早在路易十四時代,中國藝術品, 就已經(jīng)為西方上流社會所認識。在西方人眼中,晶瑩細膩的中國瓷器、造型奇特的青銅禮器、斑斕炫目的琺瑯器,和許多光怪陸離的工藝品,帶著來自遙遠東方的神秘感,讓他們覺得新奇有趣。
但在“日本風”的浪潮中,中國藝術顯然是被暫時淡忘了。真正懂得東亞文化的人,如林忠正,自然能夠理解中國藝術的內(nèi)涵和審美趣味。他曾試圖向西方人介紹中國青銅器,但與浮世繪相比,其相對較高的價格始終缺乏吸引力。據(jù)寇克林回憶,林的這批青銅器最終進入了格羅斯的收藏。當時的西方審美,由法國的貢古爾兄弟主推日本藝術主導,中國藝術籠罩在其陰影之下,即便是有品位的鑒賞家,也很難看到真正高水準的中國藝術。
盧芹齋40歲時,他的古董事業(yè)正如日中天。此時他產(chǎn)生了一個新的想法,就是建造一座完全中式的建筑,用以展示和銷售來自中國的珍寶。但是這個想法在市政規(guī)劃非常嚴格的巴黎幾乎是不可能的。巴黎的建筑都有統(tǒng)一的風格,每幢房子的高矮、設計風格、材料都要經(jīng)過嚴格的審批,必須與周圍建筑整體相協(xié)調(diào)。
盧芹齋當時已經(jīng)在富豪云集的8區(qū)買了一幢拿破侖三世時建造的公館。這個公館有4個塔樓,盧芹齋打算把這4個塔樓改建成4個房間,分別讓自己的4個女兒居住。公館位于蒙梭公園附近一個小廣場的街角,地理位置十分適合做生意,盧芹齋最終決定把它改建成自己的第三家店鋪。
借助老東家張靜江在國民政府中的影響,盧芹齋無視法令從中國偷運文物出境達幾十年時間。直到1948年7月29日,他的最后一批貨物被截留國內(nèi)——這是他前后準備了好幾年的成果,有十七箱,342件文物,其中有不少國寶級。至此,盧芹齋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。而這被扣的一批,則移交給新成立的上海博物館,那尊春秋晚期的牲尊,成為該館的鎮(zhèn)館之寶。
1950年3月,盧芹齋在紐約發(fā)布聲明:
我已年過七十,經(jīng)營中國古董達半個世紀……中國新政權在上海查封了我收購的大批文物,其中包括我至關重要的藏品,這令我意識到,我的古董生意已經(jīng)山窮水盡,無以為繼……因此,我不無遺憾地決定,從此退出古董交易這個行業(yè)。—— 盧芹齋
至此,盧芹齋的“事業(yè)”落下帷幕……
盧芹齋的家庭生活有些混亂,1908年,還是在“通運”時,盧芹齋就與馬德蘭廣場一個開帽子店的女店主奧爾佳初識。奧爾佳父親是波蘭人,母親是意大利人。她很小就在巴黎一個無孩家里做家務,但這家人家的男主人誘奸了她并使其懷孕,誕下了女兒瑪麗·羅斯(1895—1971)。盧芹齋與比他大四歲的奧爾佳墜入情網(wǎng)。奧爾佳既不愿失去贈送給她帽子店的一個舊情人,又不想放棄風流倜儻又多情的東方男子盧芹齋,由此,她想了個“腳踏兩只船”之策:決定母女易嫁,將自己的女兒、15歲的瑪麗·羅斯嫁給盧芹齋,并于1910年12月29日舉辦了簡短的婚禮。婚后,羅斯成了一心一意的家庭主婦,并先后給盧芹齋生下四個女兒。但她的婚姻生活,卻一直有她的母親奧爾佳插在里面。為此她患上了精神分裂癥。
盧芹齋基因強大,他的幾個女兒繼承了他俊俏的東方面貌。其小女兒珍妮在17歲那年嫁給了讓.皮埃爾.杜伯秋。下面是1937年拍攝于其婚禮的照片。
盧芹齋的大女兒莫妮卡,1913年出生,圖為莫妮卡二十四歲拍攝于紅樓的門廳。
盧芹齋風流倜儻,不僅與奧爾佳母女糾纏不清,他在紐約時還常和華裔女子艾琳娜出雙入對。更有甚者,在東家張靜江在外為革命事業(yè)奔走時,他同張靜江夫人姚蕙互通明信片,關系曖昧。
1957年,78歲的盧芹齋在瑞士去世。他曾經(jīng)表示要葉落歸根,在中國入土為安,或者葬在巴黎的貝爾·拉雪茲公墓。但是其妻家族的墓地在古何貝瓦,他也最終葬在巴黎西部的這個小城鎮(zhèn)。
蓋棺定論,關于盧芹齋的是非功過,爭議很大。為了避免非黑即白的論調(diào),我們回歸人性,來梳理一下盧芹齋的是非功過。
作為一個商人
為了推銷自己的“商品”,他舉辦高級的沙龍聚會、邀請國際著名漢學家參與制作印刷精美的介紹圖冊,密集豐富的藝術講座,讓歐美的上流客戶真正認識到中華歷史、文化、文物的博大精深與審美。但他的“商品”屬于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記憶,都是非法所得。主觀上,他并不是以推介中國文化為目的,而客觀上產(chǎn)生了這樣的效果。
作為一個中國人
他的家國認同尤其強烈。雖然他畢生都在掩飾自己卑微的出身。但每年都會給自己老家寄去數(shù)目可觀的費用,直到他去世前一年為止。他對于本國人的求助樂于盡自己力所能及的一份力,在紅樓玄關黃花梨桌面上的一個漆木盒子中,接收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求助信。特別是抗戰(zhàn)期間,他公開募捐并籌款購買軍需品輸送國內(nèi)。他與國外博物館不僅存在生意關系,還是他們的重要捐助人,比如他對吉美博物館的捐贈,對法國國家博物館及盧浮宮博物館的幫助。1950年,他將自己最精美的一件宋元壁畫慷慨捐贈給納爾遜博物館。凡此種種,不一而足。
所以對于盧芹齋一生的評價,可借用大收藏家張伯駒先生一句話:“綜清末民初鑒藏家,其時其境,與項子京、高士奇、安儀周、梁清標不同。彼則楚弓楚得,此則更有外邦之剽奪。亦有因而流出者,亦有得以保存者,則此時之書畫鑒世故家,功罪各半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