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福保是在國外比較出名的中國古玩商之一,被稱為晚清民國時期的傳奇的古玩商。
戴福保(1910-1992),號潤齋,江蘇無錫人。1920年代后期在舅父秦叔的古玩店當(dāng)學(xué)徒。1930年代闖蕩上海灘,1932年1月迎娶張萍英(1915-1998),1938年在廣東路189號創(chuàng)辦福源齋古玩號。太平洋戰(zhàn)爭爆發(fā)后,歐洲和美國銷路中斷,在海外銷售中國文物的盧吳公司名義上解散。戴福保與仇焱之、張仲英、張雪庚、洪玉琳和管復(fù)初六位上海古玩商聯(lián)合成立“六公司”以度時艱。抗戰(zhàn)勝利后,戴福保與禹貢古玩號的葉叔重、雪畊齋的張雪庚、珊瑚林古物流通處的洪玉琳并稱滬上“四大金剛”。戴葉君在《民國時期上海古玩市場研究》一文中說,“他們四人的經(jīng)營規(guī)模和鑒定水準(zhǔn)并不相同,之所以稱他們?yōu)椤饎偂桥c解放初他們涉及的文物走私案有關(guān);也可能因為他們先后都與當(dāng)時最大的文物出口公司──盧吳公司有密切的聯(lián)系。”《上海文物博物館志》1997年版載:“葉叔重在上海開設(shè)的禹貢古玩店、民國三十五年起代理盧吳公司經(jīng)理的張雪庚的雪畊齋古玩店和戴福保經(jīng)營的福源齋古玩店,是40年代中期直至50年代初期盧吳公司在滬搜求珍貴文物出口的主要代理商,三人累計出口青銅、陶瓷、書畫、雕刻等各類珍貴文物上萬件。”戴福保“擅長商周青銅器、唐三彩陶器、雕刻藝術(shù)品和漆器鑒定,民國三十四年抗日戰(zhàn)爭勝利后始在上海古玩界脫穎而出,經(jīng)手收售、庋藏的古玩均屬精品。與上海古玩業(yè)中艾少記、雪畊齋及廣州尊古齋古玩店等過從甚密,以經(jīng)營‘洋莊’生意向盧吳公司販賣古玩珍品為主要業(yè)務(wù)。1949年7月,業(yè)主戴福保移居臺灣、香港,在滬店址改行從事寄售業(yè),店號因之易名為‘福源齋寄售商店’。1955年8月因回滬從事文物走私,將三代青銅器、唐代金銀器、三彩器等珍貴文物近百件偷運出口。案發(fā)遺存上海文物由文物管理委員會代管;準(zhǔn)備走私的文物共5件,由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查封沒收。”
新中國成立后,古玩業(yè)通過公私合營完成社會主義改造,私營古玩店轉(zhuǎn)為國有文物商店。作為在國際市場最有競爭力和高利潤的中國商品,外銷文物實行“少出高匯,細(xì)水長流”的原則,賺取的巨額外匯源源不斷注入國家基本建設(shè),但受制于國內(nèi)市場的停滯,在國際市場的影響力趨弱。原來的古玩業(yè)主紛紛捐獻珍藏,他們或進入文物商店、博物館、海關(guān),如北京敦華齋的孫瀛洲、墨寶齋的馬寶山、寶古齋的邱震生、古光閣的周希丁;或因罪獲刑,如上海禹貢的葉叔重(葉三兒)、北京彬記的岳彬;或失業(yè),如北京玉池山房的馬霽川、文古齋的陳中孚;或賣存貨維持生計,如北京耀華齋的何玉堂、同益恒的張彬卿、德興齋的崔耀庭;或轉(zhuǎn)行,如盧吳公司早期合伙人之一、北京大吉山房的祝續(xù)齋和雅韻齋的蘇鳳山。
遠(yuǎn)走海外的有些古玩商則延續(xù)著職業(yè)生涯。遷徙日本的北京奇珍祥的李汝寬(Sammy Lee)往來于東京、紐約、香港等地文物市場,晚年撰寫《中國漆器》《宋代青花瓷》等專著。2003年,李汝寬葉落歸根,與73歲的兒子李經(jīng)澤(K.T.Lee)定居山東青島。李汝寬在2010年10月14日108歲壽辰當(dāng)天,第四次向青島市博物館捐贈明永樂剔紅亭閣人物盤,博物館在《百工奇技》展廳辟“李汝寬家族捐贈漆器專柜”,展出其捐贈的宋代黑褐漆六花盤、元代黑漆嵌鈿亭臺人物紋盒、明嘉靖剔紅雙龍戲珠紋盤、明萬歷戧金彩漆雙龍戲珠紋倭角方盒、明代剔紅九老圖圓盒、明代剔紅亭臺人物圓盒及明永樂剔紅亭閣人物盤7件珍品。李汝寬、李經(jīng)澤的收藏多次上拍:2008年12月3日,香港佳士得“千文萬華──李氏家族重要漆器珍藏”專拍收獲9302.4萬港幣(約合人民幣8186.11萬元),清乾隆御題剔紅雕雙鳳蓮花盞托以3314萬港幣(約合人民幣2916.32萬元)加冕全球最貴漆器;2009年12月2日香港佳士得“千文萬華──李氏家族重要漆器珍藏Ⅱ”成交9003.8750萬港幣(約合人民幣7932.41萬元)。移居瑞士的上海仇焱記(仇焱之文玩會)的仇焱之(Edward T.Chow)穿梭于歐美諸國,購藏古陶瓷精品,終與美國柯克斯(Cox)、英國達維德爵士(Sir Percival David)、克拉克(A.Clark)、瑞典林德伯格(Lind Berg)并稱世界五大古陶瓷收藏家。1980年仇焱之辭世,其收藏隨即由蘇富比在倫敦、香港拍賣。
以1949年為線,戴福保的職業(yè)生涯也分為兩個時期。查詢的海外資料顯示,他1950年赴美,初與盧吳公司的核心人物──旅法華商盧欽齋(C.T.Loo,又名盧芹齋)合伙,旋即在紐約麥迪遜大街810號獨資開辦戴潤齋(J.T.Tai&Co)藝?yán)取?960年代入籍美國。戴福保浸淫古玩業(yè)60余載,經(jīng)手的歷代珍寶不計其數(shù)。雖無中國內(nèi)地貨源的支持,但以獨到的眼光收集藏品,以敏感的洞察力把握時機,漸成二戰(zhàn)后中國古玩商之翹楚。與之合作密切的是美國收藏家艾弗里·布倫戴奇(Avery Brundage,1887-1975)、阿瑟·賽克勒(Arthur Sackler,1913-1987),兩者庋藏如今是舊金山亞洲藝術(shù)博物館(Asian Art Museum of San Francisco)和華盛頓阿瑟·賽克勒博物館(Arthur M. Sackler Museum)的典藏菁華。1982年,戴福保成立戴潤齋基金會,資助醫(yī)學(xué)教育和醫(yī)學(xué)研究。戴福保去世后,其妻張萍英設(shè)立戴萍英基金會,資助文化活動。
晚清民國時期的傳奇的古玩商戴福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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